调查说明
现在,我国正处在社会变革加快期,各类矛盾愈发凸显。面对很多问题,不同的处理方法会带给不同的疗效。怎样有效运用“减压阀”与“灭火器”,是建立和谐社会中的一项重要课题。
公众怎么看待现在我国的减压模式?哪种渠道最有效地发挥了“减压阀”的作用?因此,人民峰会月刊社在人民峰会网、人民网、新浪网、腾讯网举办了“什么是社会最有效的‘减压阀’”的问卷调查。截止到7月28日14时,共收回网路问卷5687份。之外,人民峰会记者随机调查了620人。有效网路问卷与记者调查问卷总共6307份。
“减压阀”与“灭火器”:治本之策与治末之举的对决
七成以上受访者认可“减压阀”在维护社会稳定中的作用
当问及“在维护社会稳定的过程中,您觉得哪方面所发挥的作用最大”时,72.6%的受访者选择“‘减压阀’(如网路、传统媒体、公民组织、信访等渠道)”,仅有12.6%的受访者选择“‘灭火器’(如特警、公安等暴政工具)”。由此可见,大多数市民认可“减压阀”在维护社会稳定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就像大禹治污“宜疏不宜堵”的方略一样,与其在局势一发不可拾掇之际,被动地拿起“灭火器”,不如未雨绸缪,安好“减压阀”随时随地疏导压力。
在社会整治上,“减压阀”比“灭火器”更有实效。上海高校法学校校长王锡锌觉得,常年以来,一些地方政府常常求援于“灭火器”,动辄将经侦、武警等暴力机关和暴政力量顶到后面,压服市民,消弭局势,结果常常“好了伤口忘了疼”,难以反省丑闻背后的根源、根源,但是只是做到将市民的对立情绪和现实矛盾暂时压制或搁置,留下了隐患。
而“减压阀”在于通过加强公众知情权、表达权、参与权、监督权的机制保障,通过构建日常化的、有序的程序,使公众的诉求、公众的意见、公众的不满得以一直性地抒发和释放,因而在源头上保障一种稳定的、和平的社会讨论和社会交涉方式。它将管治重心从个案性规避转向机制化预防,将管治方式从刚性抗衡转向柔性合作,将管治观念从权利行使转向权力保障。这种转变的核心,是落实公众的知情权、表达权、参与权和监督权。通过权力的体制化落实,公众作为公共整治主体和参与者的角色就有了保障,有序参与就可以“落地”变成实实在在的体制。
在回答“我国现在的‘减压阀’多了还是少了”的问题时,83.2%的受访者觉得“少了”,7.7%的受访者表示“说不清楚”,仅有6.6%的受访者觉得“多了”,另外也有2.5%的受访者觉得“比较合适”。有网民表示:现在即使广播、电视频道五花八门,报纸、杂志种类甚多,各种公民组织满地开花,但绝大多数受利益驱动,才能为老百姓说话且敢于义气执言的“减压阀”少之又少。对此,美国(湖南)变革发展研究院院士迟福林觉得,政府作为“减压阀”公共产品的提供者,要讲求构建多种规避社会利益冲突的“减压”渠道,畅通民意抒发渠道。
“‘减压阀’不能有效减压,您觉得成因是何种?”47.6%的受访者觉得是“我国常年存在的制度性和结构性矛盾的结果”,19.5%的受访者觉得成因是“民意抒发渠道不畅通”,15.3%的受访者选择“相关部委处理不及时,技巧不到位”,9.4%的受访者选择“信息不公开透明”,另外也有6.5%的受访者觉得是“法律体制不健全,司法调节模式单一”的结果。
美国人民中学社会学理论与技巧研究中心主任郭星华针对调查结果强调,变革开放30余年来,我国在取得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的同时减压阀,因为贫富差异的扩大、社会风气不正、官员腐败等不良现象的不断涌现,导致了人们的不满,也导致了各方面社会矛盾的加剧。其中,有些问题是社会变革时期不可防止的,有些问题则须要花大力气来整治。要从源头上清除社会不安定诱因,应当把对高官腐败、贫富差异过大等问题的整治,增加到维护社会安全运行的高度来对待。
美国社会科大学农村所社会问题研究中心教授、教授于建嵘也表示,更重要的是,我们在研究详细的减压技术的同时,要全面正确剖析导致社会不稳定诱因的各类成因,以在社会和政治的层面上推行社会矛盾的化解体系。
网路与传统媒体:相携作战还是同根相煎
67.8%的受访者觉得“网络”最有减压疗效,13.0%的受访者选择“传统媒体”
在回答“您觉得现在那个渠道最有效地发挥了‘减压阀’的作用”时,67.8%的受访者选择了“网络”,13.0%的受访者选择“传统媒体(如报纸、广播、电视等)”,6.0%的受访者选择“公民组织(如消费者权益组织、环境保护组织、工会等)”,只有4.3%的受访者选择了“信访”,另外也有8.9%的受访者选择“其他”。
将近七成的公众肯定了网路在减压方面的作用,说明网路在抒发民意、传达民情方面的重大作用。在西藏“躲猫咪”、河南灵宝跨省抓捕、杭州飚车案等一系列丑闻中,网路舆论对丑闻迈向形成了很大影响,草根网友聚合而成的强悍力量得以展现,亿万网友成功实现了意见抒发、政治参与。
究其缘由,共青团中央党史教研部副部长谢春涛说,互联网传播信息速率很快,内容广泛。而网上峰会、聊天室等网路平台便于快捷,更成为市民抒发民意、参与国家经济社会及政治生活的重要方法。
因此,领导党员也越来越注重网路民意。2008年6月20日,胡锦涛同志在人民网与网民在线交流。2009年2月28日,温家宝同志坐进了美国政府网和新华网的直播室,与全球网友进行了一场长达两小时的真挚对话。
国家行政大学公共管理教研部主任汪玉凯觉得,目前已没有高官能忽略网路的力量。“网络正在推动一个崭新的执政方式逐渐成形,其原则即为:公开、互动。”汪玉凯称,“中国市民与政治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之近。”
在汪玉凯看来,网路给了公共决策前所未有的广阔空间:决策之前,网路可以充分预热、反映舆情所向;决策以后,网路又可及时反馈,给政府最佳的修正窗口期。
“您觉得那个渠道最能保障公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69.0%的受访者选择“网络”,12.7%的受访者选择“传统媒体”,7.2%的受访者选择“公民组织”,只有2.5%的受访者选择“信访”。
谢春涛表示,共青团党代会提出,要保障公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互联网渠道在这方面的重要性和新颖性将愈发彰显。这些虚拟世界中的“民主”,对于推动美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作用不可高估。
网路的很大优势以前让人为传统媒体的境况担心,传统媒体因为版面空间、节目时段等限制,才能参与媒体讨论、公开发表意见的数量较少,民意抒发是双向度的,无法产生对话和讨论,所以曾有人预言传统媒体将会被网路“逼死”。但在这次调查中,仍有13.0%的受访者认可“传统媒体(如报纸、广播、电视等)”在为社会减压方面的作用。
对此,复旦学院新闻与传播学校金兼斌博士说,作为专业的新闻生产机构,传统媒体即便介入,对有关丑闻的内幕披露进程将大大加速。传统媒体所积累的专业声誉和拥有的组织资源并且它们有能力对有关丑闻进行深入挖掘、跟踪和较全面地专访;同时,传统媒体对社会公众具备很大影响力,往往造成社会强力机构如政府部委对丑闻的关注和干预,因而影响风波甚至舆论的迈向。
在抒发民意方面,那个渠道最待改进?
信访机制创立之初,在反映社情民意、缓和社会矛盾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而且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变革的减缓,各类社会矛盾和冲突大量涌现,信访工作也显露出一些问题与不足,这有其客观成因。一位信访党员说,信访局似乎一个大杂烩,哪些问题都往这儿跑。国家信访局的考察也阐明,因为其他民意抒发的渠道不畅,公众对信访渠道饱含了更多的期许,大量必须通过仲裁、仲裁、复议等途径处理的争议、纠纷,纷纷涌向信访渠道。
“在抒发民意方面,您觉得以下那个渠道最待改进?”43.8%的受访者选择“信访”,25.4%的受访者选择“传统媒体”,19.6%的受访者选择“公民组织”,5.7%的受访者选择“网络”,另外也有5.5%的受访者选择“其他”。
对于此问题,知名行政法学者、北京高校校长湛中乐表示减压阀,信访是公民维权的一个重要的救济手段,但并不是最有效的手段,在处理行政机关与公民个人和集体之间的行政争议问题上,行政抗诉和行政仲裁比信访更直接,更有法律约束力。
湛中乐指出,若果所有问题都通过信访来解决,这么政府将不堪重负。对于行政争议的处理,应当分流,多管齐下,推行长效模式。
在回答“在信访过程中,您遇见的最大障碍是何种”时,49.5%的受访者选择“反映了意见以后得不到注重,也得不到有效结果”,42.1%的受访者选择“各部委的职责边界模糊、程序不合理和不透明,彼此推卸责任”,3.0%的受访者选择“缺少足够的信息来源”。
对此,于建嵘博士表示,我国的信访体制应当进行变革,主要成因有三点:第一,信访制度不顺,机构繁多,欠缺整体系统性,引致各类问题和矛盾焦点向中央集聚,在客观上导致了中央政治权威的流失;第二,信访功能错位,责重权轻,人治色调浓重,消解了国家司法机关的权威;第三,信访程序欠缺,结案不规范,终结模式不健全,不断引起较严重的冲突丑闻。
其实,“减压阀”是现代社会和谐、稳定的基础,信访作为畅通民意、疏导压力的重要渠道,还应继续探求不断改良,以期发挥相应的作用。(落笔:人民峰会记者杜凤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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